施琅大将军

施琅大将军剧情介绍

第1集@@@@  公元1680年(康熙(宋灏霖 饰)十九年)清政府平定“三番”叛乱的战争历时七年,已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康熙皇帝在养心殿正间大宴百官,气氛热烈,百官们期盼已久的和平与安宁就要实现了,唯有施琅(吴京安 饰)闷闷不乐,起身向皇帝起奏,国家尚未统一,庆祝为时尚早,建议平叛军队全线东移,大兵压阵,解决台湾问题。施琅的建议遭到群臣的不满和反对陷入孤独。入夜时分,北京城的灯火辉煌,渐趋安静的城市突然显得气氛紧张,一群拿着号衣的九门提督衙门的士兵纵马驰过街巷,迅速包围了小客栈,吓得客栈老板出来作揖,校尉推开说:奉皇命搜捕钦犯。“滚开”。从台湾进入京城的朱霖、阿鳗(宋笠娜 饰)串小巷潜行到施琅家府门前,匆匆交给施世伦一封信,便消失在夜幕中,此时,一路尾随朱霖、阿鳗进入京城的台湾另一名台湾部将洪旭正坐在贝勒府家中向赖塔报告……。次日,京城午门木榜告示:经刑部审议:定于九月四日于菜市口刑场斩首台湾奸细,朱霖、阿鳗。施琅闻信十分震惊,决定以一位内大臣身份闯刑场。||第2集@@@@  拂晓。薄雾轻烟笼罩着京城城的黎明,笼罩着宫墙殿宇、树木街巷和南城菜市口的刑场。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驱散着刑场上的薄雾轻烟,迎出了一轮朝阳,刺激着刑场上喧哗的人群……辰时正点。五凤楼上辰时的钟声响起,宣布菜市口刑场行刑时刻即将到来。在刑场人群极度沉寂的等待中,一队狱卒押着披枷带锁的朱霖由行刑台东侧走向行刑台……行刑官、刑部侍郎达哈塔用洪亮庄重的声音宣读:“奸细朱霖,潜入福建和京师,窃取军情,结交故旧,图谋不轨。犯有不赦之死罪……”朱霖腾身而起,大声高喊:“冤枉”“天大的冤枉!”“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叫喊:“奸细阿鳗被押上台了!”陈鳗走上行刑台,第一眼看到的,是披枷带锁、衣满血痕的朱霖。她泪水滂沱,哽咽难言地说道:“朱霖叔叔,阿鳗来伴你同行……”阿鳗拖着枷锁,一步一步地走到赖塔面前,高声说道:“民女阿鳗等待着你的审讯,等待着你的判决!民女究竟犯了大清律的哪条哪款,你当父老乡亲说个明白!”国家统一,是人心所向的;台湾也有反对‘自产乾坤’的将领,朝廷也有允许台湾‘自立乾刊’的大臣……”赖塔心里一震,猛力击案,怒声制止:“住口!你这是为台湾海贼张目,你这是诬蔑朝廷大臣!”阿鳗舒心的笑了:“赖塔大人,你不必动怒。朝廷确实有人在康熙十七年十月的‘议和’中,写信给台湾,允许其‘自立乾坤’……”赖塔坐不住了,赖塔高喊:“该是把你们送下地狱的时候了!”炮声三次响起,行刑台忽然呼喊声:“刀下留人!”“施琅请求刀下留人!”赖塔的一名护卫亲兵仓皇地跑上行刑台,跪倒禀报:“禀报贝勒大人,内大臣施琅,带着他的儿子施世骠闯入刑场……”赖塔窘迫,不知如何应付,便吩咐跪在眼前的护卫亲兵:“火速禀报康亲王!”||第3集@@@@  施琅和施世骠走上行刑台。步履之间,带着一股悲壮的大义凛然之气。稳步走近赖塔,拱手为礼,诚恳请求:“贝勒大人,施琅未经禀报,闯入刑场,愿以犬子作质,为台湾郑军水师左虎卫陈公飞的参将朱霖和陈公飞的女儿阿鳗求情,请贝勒大人以国事为重,网开一面,从轻发落,犬子施世骠愿替朱霖,阿鳗顶罪。”施琅说罢,撩起袍服,直挺挺地跪倒在赖塔面前。赖塔听着用阴沉的目光旁敲侧击回答施琅的请求:“施琅大人,看来这桩奸细案与内大臣你有关了?”施琅耐着性子,再次拱手请求:“贝勒大人,朱霖,阿鳗的生命事小,可台湾事体重大都关连着皇上的对台方略。杀掉朱霖,会使台湾的郑军将领恐惧,杀掉阿鳗,会使台湾将领留在福建、广东的家眷离心。请大人深思。”赖塔讥讽地说:“我奉旨监斩奸细,既不徇情枉法,又未暗通奸细,有何需要深思之处。”施琅忍气吞声,三次拱手请求:“皇上登基以来,多次遣使与台湾议和,以图国家统一,可他们恃海自骄,禁锢台湾民心,断绝交往,企图‘自立乾坤’、割裂国土,致使议和未果。一阵锣声骤然响起,“康亲王到”的吆喝,开道声传来,人们把目光投向行刑台东侧……康亲王杰书在开道官员引导下,向行刑台走来……康亲王杰书依然神情矜持,声威逼人地作出了裁决:“将蔑视大清律,胆敢闯法场的施琅押进宫内听审!将施世骠押进大牢!奸细朱霖、阿鳗收入死办牢待斩!”惊动京都的“台湾奸细案”和震动朝野的“施琅闯入刑场事件”,是入夜时分,由康亲王杰书和贝勒赖塔以皇室戚臣的特权,连夜入奏养心殿。为澄清事实,康熙特宣谕贝勒赖塔为审理官,特谕康亲王杰书代朕听审,并以御用宝剑授杰书,以壮尔威……”刑部大堂施琅被禁卫士兵押进刑部审讯大堂,傲然挺立。施琅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高高举起说道:“这封书信,是两年前赖塔写给台湾延平王的。在这封信里,赖塔允许他们‘自立乾坤’,分裂疆土……”赖塔恼羞成怒,暴跳如雷,说了声:“罪犯竟敢血口喷人!”并伸手要夺那信。一把抓起御案上的御用宝剑,指向施琅:“你,你这该死的海贼……”突然,屏风后传来一声震动殿堂的喝斥声:“住手!”随着喝斥声的传出,康熙皇帝在吴启爵(孙洪涛 饰)的陪同下从屏风后走出,大堂里一时寂静无声。||第4集@@@@  康熙皇帝坐于大堂上,声色俱厉地说:“朕处理国家政事,无论大小,从来没有草率了结了。有关台湾事宜,朕岂能轻易放心!施琅,把书信呈上!”施琅急忙双手捧出“书信”,吴启爵打开书信,用清朗的声音宣读,殿堂内的人们都凝神屏气地静听着。 “今三落殄灭,中外一家,况尔等未尝如吴三桂一样造反。豪杰识时,必不复思嘘已灰之焰,毒疮痍之民。若能得境息兵,则从此不必登岸,不必削发,不必易衣冠,称臣入贡可也,不称臣不入贡亦可也,……”康熙皇帝的神情由惊讶而变得气愤,望着贝勒赖塔气愤地摇头说:“这简直是自割国土,媚事海贼啊!赖塔,你知道吗?台湾自古就是我华夏一岛,海贼与吴三桂有什么不同,不都是要分裂国家吗,这简直是狗屁不懂的胡扯!”赖塔更是冷汗如雨了,连说:“奴才有罪。”康熙皇帝哼了一声说:“熄一方狼烟也不能毁我社稷。”说着,挥着御剑,砍掉御案一角,话随剑出:“以后有谁敢分裂江山社稷,应合台湾‘自立乾坤’者,当以此案为例!”施琅再也按捺不住,挺起腰身,大声呼号:“因循导时,敬苟且误战,胆层畏缩,误的是圣上的江山社稷啊!臣十年来,蒙圣上器重,为报圣上天高地厚之恩,臣未尝有一日一时忘却台湾,臣有九分把握为圣上收复台湾!”康熙皇帝玄烨神情激越:“九分把握,起来,讲!”施琅站起,拱手陈述。康熙皇帝激动地站起,亲切地打量着朱霖,说:“如果台湾当政者果然以江山社稷和人民祸福为重,使台湾兵不血刃地来归,共享我大清福址,这是上上策,武力平台,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回去也可传个话给他们,合则两利,分则两伤。”朱霖兴奋地说:“我一定把皇上的话带到。”施琅亲自备马送朱霖出城。到了接官亭,二人驻马。施琅跳下来,说:“还有一事相托。风闻我儿子施世骔被冯锡范(冯国庆 饰)掠走,传闻他降了,我不信,你可代为打听,如有可能,捎封信给我。或告诉福建总督姚启圣(王虎城 饰)。见到世骔,也可告诫他,勿做有辱社稷、有辱祖宗、有辱名节的事。”朱霖点了点头。渔民装束的朱霖,回到台湾鹿茸门用力推开陈公飞住室的板门,突然出现在愁锁眉头的陈公飞的面前……陈公飞站起来,认出了朱霖,上前用双手抓住朱霖的双臂,惊喜交加||第5集@@@@  监国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举止文雅,他接待了朱霖和陈公飞。陈公飞说:“监国大人,朱霖虽然差点叫清廷杀了头,总是先凶后吉,最后总算见到了皇上,表达了监国大人的意见。”监国不无惊讶清廷康熙皇帝还在瀛台为朱霖设宴饯行……”陈公飞从怀中取出“少女绣像”,颇为振奋地说:“清廷康熙皇帝听说延平王身体欠佳,特问好致意;愿华厦子孙,同登衽席;愿离散骨肉,早日团聚;并在这幅绣像上亲笔题词,以明心迹。朱霖向他描绘眼中所见的康熙皇帝:“清廷康熙皇帝虽然年青,确实平凡之人,对台湾事体有着精明的看法,他认为大清和台湾,是‘合则两利,分则两伤’……”陈公飞解释地说:“清廷康熙皇帝命令施琅幽居书房三个月,专意筹画对台方略。看来,康熙皇帝虽致力于议和,但对‘自立乾坤’之论仍保持警惕,起用施琅,分明含有不愿受制于人之意,。”金门延平王府议事厅,冯锡范召集刘国轩、郑聪、傅为霖、等人议事,冯锡范说:“满清派来的使者已住到了迎宾驿馆,还带了皇帝的诏书,延平王让我出面,你们看,怎么答复才好?诏书接还是不接?”刘国轩说: “我意尽量敷衍,不激怒他们,但也不能按他们的条件办,反正他们暂时还没有进兵的打算,我们最好是不软不硬,让他视台湾为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紫禁城养心殿。康熙说:“伪延平王如此不识抬举,要与联平起来坐。你们看怎么办?”贝勒赖塔奏道:“据明珠从福建传来消息,交涉无结果后,他们派了礼官叶亨、刑官柯平随慕天颜渡海同至泉州,试探依外国例可否。”李光地说:“依外国例,台湾不等于从大清疆土分离出去了吗?这绝对不能答应。”玄烨说:“国土不论大小,也不论富裕贫瘠,寸土不也不能丢。你们跪安吧。”||第6集@@@@  前门外福兴楼酒楼单间雅座。阿鳗改换了男装,显得英气逼人,与她对坐小酌的正是李光地。阿鳗说:“他打听到,全京城只有李大人有学问,直声敢谏,在皇上面前说话有份量,又力主用武力平台,所以施琅才不惜倾家荡产结交大人,想找个知己。”李光地说:“这是他想送我一部《西京杂记》的来由吗?”李光地终于被说服了,他说:”好吧,这样的朋友,有一百个也不嫌多。书我也可以要,不过不能白要,我怕还他三千两银子他不会收,我也不想巧取豪夺。两难啊!”金门港。挂着五颜六色万国旗的两艘五桅帆驶入赤嵌港,一艘悬挂着英国旗,一艘悬挂着荷兰旗。冯锡范和郑聪等人站在岸上,他们看见两艘船上的人都穿军装,率领水兵在甲板上列队敬礼。冯锡范问:“都带什么来了?”通事说:“火药、铜炮,不知道还有什么。在战争中失散多年的延平王的女儿海葵(贾雨萌 饰)终于回到延平王府董太妃房中。董太妃手里把着长命锁,一脸疑惑和悲凄,他问海葵:“你本是金枝玉叶,却是靠乞讨活过来的,王奶娘是有功之人,可惜早早地不在人世了,该好好谢谢她。”海葵说:“小时候逃兵乱,奶娘是拉着我讨饭过来的。”董太妃问:“她临死前没告诉过你实情?”董太妃说:“你亲娘唐妃(彭丹 饰)为了你,差点发疯,经常发心口疼的病,她若知道她亲生的女儿就在她眼前,还不得乐疯了?”海葵说:“我永远不会认,认了,也对不起养活了我的那位母亲。”隔日,唐妃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顿时乐息舞歇,人们都愣愣地看着她,又去看董太妃。唐妃说:“你看她是金枝玉叶,我看她是风尘败柳!今天是有我没她,有她没我。”董太妃说,“你怎么能这么骂她,你会后悔的。”唐妃说:“我为什么后悔?”董太妃说“因为她是你亲生女儿海葵!”唐妃愣了:“你说什么?”她马上掉头去看海葵,再看董太妃,一脸的惊疑。||第7集@@@@  施琅和李光地边饮酒边高谈阔论,李光地说:我力荐老史随皇上出巡一次,朝夕伴君,施琅大悦:“我能陪皇上出巡?上哪?”李光地说:“皇上要去看海,有谁比你更知海的事吗?我想与台湾有关吧。你大展身手的机会来了,幸勿错过。”施琅说:“多谢你为我谋划。”吴启爵来到施府门前叫门。阿鳗将吴启爵引放客厅坐下,吴启爵说:“是皇上要我办的差,满京城城也淘登不着了。 “皇上想找一张台湾地图。”阿鳗笑着说:“你还真找对了,家父不单有图,还有模型,你可随我来。”施琅伴康熙皇帝出巡,北戴河海滨,白浪掀天的大海鼓荡着,浪沫随着汹涌而起的澎湃、海浪飞溅开来,打湿了康熙皇帝的龙袍,李福会提醒玄烨说:“主子爷,龙袍都打湿了,下去吧。”海风阵阵,“李福全想收起伞来,可风一鼓,反将李福全带得踉踉跄跄,他还不肯松后,竟被海风带得拔地而起,他惨叫一声,垂直扎入翻腾的海里,向上窜了一窜便不见了踪影。玄烨一迭声叫:“救人啊、救人啊……”施琅已经甩去了袍褂和顶戴,燕子一样轻盈地飞出去,瞬间钻入白浪滚荡的海中。当施琅托着奄奄一息的李福会升上水面时,礁石上响起一片欢呼声。黄昏时分的大海完全驯服了,波平如静一片湛蓝,玄烨说:“大海太绚丽了,上午还是翻天巨浪,现在又是这样宁静可人。康熙皇帝问:“你把那张台湾地图绘制完了吗?”施琅早有准备,趁机将图打开,让玄烨看,并且给他指点着讲解:||第8集@@@@  前门外一家茶馆吴启爵和阿鳗要了一间雅座包间坐下,吴启爵说:“令尊大人到底让我捎什么话?私事国事?”阿鳗说:“行了,只是给皇上递一个奏疏,举手之旁而已,”康熙皇帝在御花园里漫步,吴启爵随侍,玄烨不耐烦地挥挥手,问:“你跟朕这么多年了,不该不懂规矩吧?你说说,朕的侍臣第一条禁忌是什么?”玄烨说:“你的更衣箱里有一个奏疏,是施琅的,这是怎么回事呀?”吴启爵说:“既这样,臣就斗胆说上几句,三藩虽恶,凭皇上天威和八旗骁勇,这不是各个击破了吗?海贼却不然,施琅所言是真知灼见。在陆上他是劣势,可趁他离了海上老巢之机一举歼之于金门、厦门,比在海上清剿要省时省力。”康熙皇帝若有所思。玄烨笑眯眯地对吴启爵说:“你还记得她吗?常贵娥。那天在南海子打猎,宫女常贵娥险些叫蛇咬了,若不是你挥剑斩蛇,她就没命了。你们俩这也算是一种缘份吧。朕答应为你完婚,就把常贵娥赏赐给你,你们择日完婚吧。”吴启爵傻呆呆地站着没动,仿佛没听见。阿鳗在宫门外走来走去,终于看见李福全从宫里一扭三晃地出来了,陪笑对她说:“哎哟喂,你还在这傻等啊,今个吴启爵不在,皇上准假七天。皇上准的是婚假,他成婚去了,今晚入洞房。阿鳗的脸变得煞白,:“他,他跟谁成婚?”李福全说:“皇上赏的。”阿鳗傻了,呆了半晌,她转身上了自己的小轿。||第9集@@@@  此时海葵大模大样地坐在唐妃宫中,唐妃不知怎么讨好海葵好了,搬了一大堆衣料出来,又搬出首饰盒打开,里面全是珍珠翡翠玛瑙之类,她说:“这些都是你的了,娘这一辈子欠你的,娘一直很内疚,对不起你。”海葵说:“这还多亏了姚云,她没少劝我,说毕竟是亲生骨肉,哪个当娘的愿意把女儿抛弃了呢?”在这金门岛多憋屈呀,我和姚云回台湾去玩些天行吗?唐妃无奈,说:“好吧。你真是个急生子。回头我让他们选一条大船,派五十个兵士护送你们走,海葵和姚云乘坐的船总算在鹿耳门靠岸了。金汉臣忙着让人搬行李。姚云已疲惫不堪,是海葵和老周头驾着下船的。施世骔的院子外面有士兵走动,显然他的自由空间依然只限定在狭小的院子里。他此时坐在一株棕榈树下与施明良奕棋,可以望见前面的一条官道,几辆轿车隆隆地响着,周高寿率士兵前呼后拥地保护着车驾从门前经过。他的目光一直追踪着远去的轿车。施世骔说:“好像从大陆回来什么重要人物了。”周高寿一指施世骔说:“他就是施世骔。”海葵上前几步,凑近施世骔仔细打量着,突然用手一指说:“原来是你,咱们真是有缘份啊!”姚云说:“我这次到台湾来,顺便捎来家父的问候,他很惦记你。外面都风传施公子投了延平王。”施世骔说:“我若投降了,还会这样吗?”姚云说:“我父亲岂能真的让公子投降,让你和令尊大人蒙羞?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施世骔说,“你的意思是假投降?”“对呀。”姚云说,“一旦站稳脚,可在他们的内部施展法术,争得人心,”||第10集@@@@  大海边姚云一个人踽踽凉凉地沿卵石滩走着,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施世骔出现在姚云前方时,她不由自主地停住步,两个人对视着。在月光下,施世骔发现她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施世骔说:“想家就回去好了,你毕竟是自由之身,其实你早该回去了,也许根本没必要来。姚云说,“他们不可能永远窃踞台湾,台湾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福建的一个府。我怎么会在这呆上一辈子呢?况且我有预感,你快接受我的劝告了。”施世骔说:“我请令尊大人出具两函,一封给家父,告知实情,以免他骂我有辱门风,他在皇上和同僚面前也能抬起头来。”姚云说:“写封信有什么难的?但怕不宜张扬,如你是假降的风声传得满天下人都知道,你还有命了吗?”姚云问:“第二封信写给谁呀?”施世骔说:“不是让你写,是请令尊大人给我写,指令我假降海贼,伺机里应外合。”姚云说:“好吧,我一定让父亲写这么个字据给你,立此存照。” 瀛台门康熙正召集御门听政会,玄烨说:“台湾之事,该有一个了断了,几年来,朕曾遣明珠、蔡毓荣、慕天颜去福建议抚,均无果而终。只一味言抚,确有弊端,他们以为我大清软弱。剿抚并用是对的。召你们来听政,是想听听,谁任福建水师提督为好?剿海贼,没有水师是绝对不行的,福建水师必须重建。”李光地道:“既如此,恕臣冒昧,福建水师提督,再没有比施琅更合适的了。玄烨说:“姚启圣的奏疏你们不都看了吗?他这次也还是直言力保施琅的,他这是第几次举荐施琅了?”李光地说:“第三次。”玄烨似乎很欣赏地点了点头,但他却做出一个奇怪的决定:“就救令岳州水师提督万正色到福建去吧。”众人相互看看,都很意外。||第11集@@@@  施琅散朝回来,在府前下了轿,阿鳗迎了出来: “快进去吧,远方贵客来了,。”姚云说:“我父亲姚启圣,让我专程送信。”施琅挑开火漆封口,快速看信,惊疑地目视姚云问:“你去过台湾?见过世骔和明良他们?”姚云点点头:“我在那呆了很长一段呢,令郎身体好,但现在解忧了。”施琅苦笑:“我怎样向别人说?我怎样取信于皇上?我能到处去告诉人,我儿子是假投降吗?他流下了痛苦的泪水。姚云给施琅跪下了,她说:“若伯父怨恨,就责怪小女儿吧,这事是我一手策划而成。”姚云说:“我想,就连皇上那里,也不能透露半点口风。”施琅一时没有明白:“连皇上也要瞒?”姚云说:“皇上一旦知道,御前大臣就会知道,那施公子和一家七十多口人的性命就危险了。”台湾东宁府一条小船在海上漂泊着。施世骔和海葵一人一把短鱼竿,海葵说:“我想请你帮忙的事,是复仇。我要杀死冯锡范,一定亲手杀死他。还有一个仇人,是我的生身母亲,她的罪恶和冯锡范是一样的,只是因为她生养了我,我不忍心下手。”施世骔说:“你母亲可以原谅。”海葵说:“她想杀我哥哥就行吗?她也得死。只是我手上不能沾她的血,请你帮我杀了她。”施世骔被她说得毛骨悚然。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延平郡王和刘国轩、冯锡范等在议事,洪旭进来禀报说:“宾客司傅为霖回来了。”说:“白跑了一次,没有谈成,他们原来答应的条件也反悔了。”冯锡范说:“我有个连环计,不知可否。”冯锡范说:“先派人进京,给施琅送劝降信,当然得让人截住,给施琅栽赃。同时逼着施世骔出战,让清朝将领与他对阵,那时他就是浑身上下长八十嘴也说不清了。”||第12集@@@@  台湾监国家客厅,监国正和冯锡范交谈。冯锡范说:“这次谈判又是无果而终,清军又加强了攻势,我们就只有坚守台湾了。澎湖是台湾门户,必须好好设防,我这次回来,就是奉命督办此事。明天施世骔要奉召回金门。海葵陪着施世骔来到王府大厅,延平王很礼貌地迎上来:“是忠义侯来了?我早听说了,你要文有文,要武有武,颇有乃父之风。现在左镇针帅孙谅和后镇镇帅陈启明连连告急,我一时想不出谁能救急,便想到了你。我给你一支三千人的水师,命你为前镇镇帅,连夜去援救海澄,解海澄围,我想你不会推辞吧?”海葵抢了过去:“他不行,他这么时间不领兵打仗了,再说,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拉上几千马就让他带,这不是难为人吗?这一定是有谁要借刀杀人。”十字街口灯竿下奔跑着的姚云忽然发现有几个巡逻兵骑马向灯竿处跑去,隐约看见灯竿下卧着一个人,姚云捂着胸口跑的更快了。卧在灯竿下的人正是施世骔,他右下腹渗出血来,用两只手捂着,手上也是鲜血淋淳,巡逻兵先赶到,下马凑过来问:“你怎么了?”施世骔问:“我遇到刺客了,快追!”||第13集@@@@  一大片双帆船、赶缯船、八桨船散布在海上,顺着洋流被季风鼓着帆向台湾漂去。海葵和姚云把施世骔搀扶到甲板上,半躺着主帆下的藤躺椅上。这时,左舷一艘五桅大帆船赶上来,几乎与她们这艘并行。看得见唐妃、和妃等陪着董太妃也坐在甲板上喝茶聊天,两船并行时,海葵率先打招呼:施世骔和姚云也只好礼貌地向她们摇手。此时夕阳带有半个轮廓在水上,唐妃一手抓紧栏杆,回头看宫女们搀走董太妃时,一个大浪扑上船来,唐妃呛了一口水,身子摇晃了一下,好几个宫女上来扶她,说时迟那时快,金汉臣也装作是来搀扶的样子从背后猛冲上来,把唐妃凌空撞起,抛入海中,大海里,唐妃拚命向上窜,又沉下去。游过来救她的水手忽而靠近她,忽而又被大浪打散。盛妆的唐妃被两个宫女搀扶着进来,冯锡范忙站起来:“看唐娘娘的气色不错,一定好多了。” 唐妃说:“我一直在想,推我下海的人是谁?谁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我想不出。我想,很可能是监国雇的刺客。”冯锡范趁机说:“我早就这么想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人家都先下手了,我们还讲仁义吗?到了该决断的时候了。”傍晚时,海葵路过唐妃宫前,发现了一乘华丽的大轿停在那里,就问守宫门的卫士:“这是谁的轿子啊,这么气魄?”海葵趁人不备,快捷地爬上老桧树,坐在枝桠上,密叶遮掩着她。透过树隙可以俯视宫门口。她解下背上的一张弓,搭上箭等待着。天渐渐黑了,侍从们簇拥着冯锡范从宫里走出来,海葵在树上瞄准了冯锡范。就在他迈步上轿的刹那,海葵扯弓发箭,嗖地一箭射出去,正中冯锡范肩头。他啊呀一声大叫,栽倒了。||第14集@@@@  海葵头一次有点发愁了,来求教施世骔,施世骔说:“金汉臣这人本来就是小人,你又因为姚云的事情把他吊在桅竿上,他更恨你了。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冯锡范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叫他去对质。另一种是他主动向冯锡范告发了你。” 施世骔说,“你的父王。你从来没向他说过唐妃和冯锡范联手害你的真情吧?是他们害你在先,你复仇在后,再昏庸的人也不会怪罪复仇者而放纵真凶,至少,他会各打五十大板,你也就没事了,有郡王庇护,他们奈何不得你。”海葵听后默默点头,这天她独自来到延平王府,管事太监悄然蹭到床边,对董太妃说:“太妃,海葵郡主来看郡王了,让不让她进来?”让她进来吧,海葵说:“奶娘临死前告诉我,我当年是被放到小船里送到荒岛上去的。当时唐妃和冯锡范欺骗奶娘,说那岛子上的妈祖庙非常灵验,让她带孩子去祷告,大船在深海等他们。结果奶娘抱我一上小船,大船就开走了,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才知道他们是要杀人啊。父王在病中,我本不该来打搅的,可没有办法,我再不来,会没命了。”延平王说:“你已经来晚了,你早该把真象告诉我,现在,他们羽翼已成,我又是这个样子,已经很难办了。”停了一下,他问:“你刺杀他们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 延平王病势越发沉重,已经气息奄奄了。只有董太妃、郑聪和监国几个人在跟前。 灯光幽暗,冯锡范像个幽灵一般坐在黑暗中,面色冷竣、凶狠。洪旭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杀掉监国不费吹灰之力。不过,董太妃这可恶的老太婆,她方才突然把监国弄到她那去了,这等于保护起来了,谁也没胆量闯太妃寝宫啊。”冯锡范说:“那就用第二个锦囊妙计。在大庭广众面前行事,这也许是天意。” 冯锡范又问:“延平王怎么样了?时刻注意,看他什么时候咽下这口气去。我们要抢在前面。”||第15集@@@@  这是一个风雨晦暗之夜,风声、雨声、海涛声混合成恐怖的音响,撼动着郡王府。 董太妃吩咐总管:“传谕承天府所有官员:延平王已于今夜亥时,病逝于北园别馆……”神情庄穆的董太妃。她要亲自把监国扶上延平王之位,以稳定台湾形势。董太妃说:“台湾不可一日无主,今延平郡王仙逝,按家法,当由监国承继王位,各位百官文武,当拜新主。着龙袍,请御玺!”唐妃忽然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监国没有资格承继王位!”董太妃的神情紧张了冯锡范趁热打铁:“潮有讯”是谁?是朱霖,‘花有讯’是谁?是阿鳗。他俩向清廷投降,出卖了台湾的军情,转述了陈公飞意欲叛乱的用心,清廷皇帝也就召唤陈公飞‘锦帆破浪归’了……监国高声请求着“祖母,就算那首《天妃词》的后四句是清廷皇帝亲笔写的,充其量只是表达一种 ‘议和’的愿望,怎么能说成是召唤陈公飞背叛、投降的暗语!‘议和’有什么可怕,父亲在世时不是就与清廷有过八次‘议和’谈判吗?冯侍卫在第六次、第七次‘议和’中,曾与清廷使者同室居住,同桌而饮,难道也可以说成是清廷的‘内应’吗?” 此时,唐妃说:“除了卖主,监国还有滔天大罪!为人君。仁义是第一的,可监国却豺狼成性,竟无缘无故置本宫于死地。我有人证,带上来的人是金汉臣。唐妃鼓励对他说:“人命关天,你别害怕,你当众讲出来,是不是你把我推到大海里去的?”冯锡范面带笑容地欣赏着他导演的这出戏。金汉臣硬着头皮说:“是我干的。” 唐妃又问:“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害我?是谁买通你的?”他用手一指监国说:“就是监国大人,他给了小的五百两银子。” 老羞成怒的冯锡范指着监国说:“你这乱臣贼子,竟然还敢如此放肆,来人啊!”早有准备的洪旭给邱辉递了个眼色,邱辉赶过去,从监国背后猛刺一刀,监国鲜血直喷倾倒在地。许多人吓得掩面,有些人则夺路而逃。老太妃当即晕了过去。冯锡范按剑而立,大声说:“今天是我主登极之日,谁也不准走。”这时董太妃醒来,指着邱辉厉声说:“乱臣贼子,你敢行凶杀主!”董太妃把目光转向陈公飞,厉声吩咐:“陈公飞,拾起刺杀监国的利剑,站在我的身边来,我要你为我执法!” 几乎同时,冯锡范、洪旭及支持他的人哗地抽出剑来,大殿上真的是刀光剑影、剑拔弩张。 董太妃一拍几案,站起来:“怎么?造反吗?来吧,先杀了我。” 董太妃凛然宣布: “自立乾坤,分裂国土,是千古罪人,我至死不为!若有再提‘自立乾坤’者,杀无赦!” 突然,敬园大厅的门被推开,刘国轩带着朱霖挟着屋外的风声雨声闯入。眼前的情景使刘国轩一下子愣住了。”||第16集@@@@  黄昏时分,施琅在书房里看书,施祥脚步很轻地进来说:“老爷,家乡有个老朋友求见。”站在施府门外一身儒装的人正是姚启圣,施琅满面堆笑,施琅站起来,拱手拜道:“足下就是大名鼎鼎的福建总督姚公姚启圣是也。” 姚启圣也哈哈大笑起来,他说:“施琅毕竟是施琅,想在你眼皮底下瞒天过海还真不容易呢。” 姚启圣饮干半杯酒说:“一猜就中。没错,皇上不是说,一南一北有两个对台湾入迷的人吗?这两个人总算碰面了。” 玄烨又站在台湾全图前久久地思索着。李光地、吴启爵引着福建总督姚启圣来了,玄烨转过身来姚启圣说:“陛下。臣一得到延平王病死,台湾内乱的消息,就晓行夜宿地到京城来了。”玄烨说:“李光地和吴启爵已经转达了你关于台湾内乱的奏疏。依你看,现在可以武力攻台了吗?” 姚启圣说:“是,机不可失。”玄烨说:“打台湾要靠水师,可福建水师提督万正色刚上了个奏疏来,他说,台湾难攻,而且不必攻。他说守澎湖的刘国轩勇不可挡,无人敢敌?”姚启圣说:“这也不仅是万正色一个人的想法,喇哈达、赖塔,都怕得要命,我朝廷养这么一群贪生怕死之徒,实为耻辱。” 深夜三更时分。 烛光明亮。施琅与吴启爵据茶几而坐。施琅坦诚而语:“谢皇上以‘密报’示臣,谢侍卫大人亲临指教。请侍卫大人转奏皇上:施琅虽愚鲁笨拙,亦知皇上怜爱信任之恩。为阻扼台湾‘自立乾坤’之患,施琅愿以全部忠诚和才智,接受宗室诸王和六部重臣对施琅的勘审和考察。”康熙二十年六月七日早朝时皇帝谕示:“……福建水陆统领,同心合志,将绿旗舟师分领前进,务期剿抚并用,底定海疆,毋误事机……”要打仗了!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要打仗了!文武官员一下子沉默了……||第17集@@@@  畅春园书房内康熙皇帝玄烨说:“吴启爵啊,你认为海贼可以招抚吗?” 吴启爵伸手拿起茶杯,连饮几口,似在壮胆,他大声奏道:“现时的情况是隔海对峙,即使金、厦也是岛屿,马不接阵,人不见面,‘剿抚并用’方略已‘剿’不到海贼,只剩下一个‘抚’字了,朝臣边将都把目光盯在‘抚’字上,既省事,又省力,能不能招抚海贼,是皇上的事,是派往台湾使者的事,他们不负任何责任,当然就不会有任何过失,也就只有皇上一个人着急了。” 康熙皇帝玄烨心头一震,霍地站起,高声说。用人之道。要在不疑’。吴启爵问:“皇上是不是想起用施琅了?”玄烨说:“万正色当水师提督是不够格了,姚爱卿不妨举一员吧。”姚启圣说:“臣已题保四次,只有一个人选,施琅。”姚启圣说:“见面虽一天,却是心仪已久,神交多年了。臣还有一个保证,其子施世骔不但不会降贼,还会是英雄,这个日后看吧,恕臣不能先说。”玄烨说:“你敢用你的顶戴花翎为施琅担保吗?”姚启圣跪了下去,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卷,双手高举过顶。玄烨问:“这是什么?李光地你接过来看看。”李光地接过来一看,马上递到皇上案前,他说:“这是姚制台全家上上下下一百二十一口人的名册。”玄烨惊异地拿起来看一眼,问:“这是什么意思?”姚启圣道:“臣不仅以一人的顶戴花翎和功名担保,臣愿以全家老少一百二十一口人的性命担保。如日后施琅有辱朝廷,请皇上灭我姚氏满门。”他直挺挺地跪着,眼中泪光闪闪。康熙二十年二月,施琅在三个月居书房不出中,拟定了一个完备的进军台湾方案,在瀛台门听政会上,康熙皇帝亲自授予:“施琅将军,朕命你为福建水师提督,行‘因剿寓抚’之策,澎台大事,朕就交给你了;记住:台湾百姓,亦朕之百姓,征伐之举,乃针对台湾‘自立乾坤’者而发,施琅接过《进军台湾图》,双膝跪倒,叩头谢恩。||第18集@@@@  董太妃病势不减,呼吸短促,脉博微弱欲竭,面色更显苍白地仰卧在病榻上。突然,北园别馆大门外传来一阵激越的马啸声,萧萧起伏,似带有晨雾的湿润和沉重……总管神情紧张地走进病室,急声禀报:禀报太后,侍卫冯锡范来到北园别馆,特来向太后请安! 冯锡范带着手中“疏奏”来到董太后面前,察看董太后的病情,以便寻机擂起“自立乾坤”的锣鼓。董太后冷静地思考着对策,与冯锡范周旋。冯锡范碰了一鼻子灰,唯唯而退。刘国轩跪在病榻前。董太妃歇气片刻,说道:“台湾今后之危有二:一是清兵进犯,以战争决存亡;一是自立乾坤,以自杀招毁灭。前者是一时胜负,后者是千古罪孽……”“国轩,人生在世,不能没有根啊!我们的根在福建,也许与他们议和是最后的选择。,台湾黎庶,包括当地人称作的‘土民’,都是从闽、粤迁来的,其根也在福建广东,自绝民族,自绝祖宗,自绝黎庶的任何蠢事,都会玷污先王的英名和业绩,都会毁掉自身的历史、作为和名节啊!……”刘国轩连连点头,||第19集@@@@  李光地走进书房,与施琅据几案对面而坐,又一次被眼前一幅奇特的《澎湖台湾海域图》所吸引。他惊奇而赞叹出声:并真诚地向施琅介绍福建总督姚启圣为人的七奇。施琅语出至诚:“谢李先生苦心援手之情,此刻始知步履艰难,前途凶险;‘瀛台饯行’在即,“李先生多才,必有良策,请指点迷津。”李光地无奈而语:说罢,随即指醮茶水,在几案上写出三个大字:吴启爵。康熙皇帝玄烨,正在以隆重的“御膳金榻”为即将出征的施琅饯行。玄烨说:“剿贼攻台是朝廷大事,朕特赐四百军马健勇随将军出征。”施琅的心在跳动,在诚惶诚恐中“扑咚”一声跪倒,叩头禀奏:圣上所赐四百军马健勇,臣身微位卑,不敢领受,只求圣上恩赐一人,与臣同行,只怕皇上舍不得。”康熙皇帝玄烨惊喜而询问:“此人是谁?将军请讲!”施琅昂首禀奏:“侍卫吴启爵大人。”玄烨说:“那好吧,朕也忍痛割爱一次,康熙皇帝与施琅饭后并肩漫步而来。施琅情发于中,言无所择的谈起:“圣上,当务之急,是阻止台湾省‘自立乾坤’,是牵制冯锡范的分裂用心……”康熙皇帝玄烨高声叫好:将军所论‘制台五策’,甚合朕意,这是应变之策、制敌之策、布兵之策、抚民之策,也是大军进发前一套完备的谋略啊!朕居京都,全力支持将军驰骋海疆,冲锋陷阵。”“康熙二十年八月十一日,兵部派出的使者,用六百里加急,带着皇帝八月九日关于福建督臣边将调整的《谕旨》出发,于九月二十日抵达福州城福建总督府,并带去了施琅已南下赴任,将于九月二十五日抵达福州的信息。福建总督姚启圣十分高兴,决定以最隆重的礼仪迎接施琅。||第20集@@@@  吴启爵、施祥、施世骠、阿鳗带着长途奔驰的风尘和疲惫,在一片喧闹声中,向福州驿馆走去。在“福州驿馆”葡萄架下。施琅、吴启爵、姚启圣、黄震性围竹桌而坐,神情肃穆。施琅举起茶杯,呷茶一口,坦然相对,开始了与姚启圣的会谈:会谈使施琅看出了文武同心,协谋合力的前景,姚启圣赞道:高明论使我振奋和热血沸腾,当即决定明日同赶厦门视察水师。施琅在甲板上走动着,缆绳是朽烂的,铁锚锈迹斑斑,船显然漏水,他们正要下船,听到底舱传出砰砰的敲击声,还夹杂着嘶哑的喊声。施琅侧耳听听,问:“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在喊叫。”施琅对千总下令:“把门打开。”施琅高兴地说:“我一来就找蓝理,想不到在牢里找到了。”蓝理愕然地望着施琅。“施琅已到福州、海澄、看来,清廷皇帝真地要动武了!这可是一个令人心惊胆寒的消息,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全岛的军民商贾,都会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的。”若果施琅真地打来,台湾将玉石俱焚,有些人将会有满门灭绝之灾。在这样的形势下,我们势必作出是战是和的最终选择……”以摄政的名义召集紧急会议,冯锡范、傅为霖、洪旭等都在,连刘国轩也专程从澎湖赶回来了。受尊崇的董太妃也靠在一张太妃榻上听着。冯锡范说:“今天我向各位报告一个坏消息,我们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满清起用了咱们的死对头施琅来福建做水师提督,董太妃叹口气说:“真是冤家路窄啊,又碰上他了。他可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啊。”刘国轩说:我可向太妃和摄政大人立下军令状,有我刘国轩在,就有澎湖在。”||第21集@@@@  海上,湛蓝的天和一碧万顷的海几乎溶在了一起,喇哈达说:“今天施大人请我下海,到底为了什么?既不演习操练,又不是视察防地,不会是到海上钓鱼吗?”说罢哈哈大笑。施琅说:“了断一件公案。”几条船到达这片水域后,蓝理向施琅请示道:“就该在这里停船。”几条船的船沿上已站了几十个只穿短衣的水手。施琅向那千总点点头,千总下令:“下水!”喇哈达不悦地问施琅:“施大人不会在捉弄谁吧?难道让水手下去捞沉在海底的粮食吗?”这时已陆续有水兵升上水面,把一包包水淋淋的麻袋包扔到船上,顷刻间已在甲板上堆了几十包。施琅拔出佩剑,扎上了个麻包,用力一豁,麻袋纵向裂开,淌在甲板上的是变黑了的糟糠。众人讶然。喇哈达看完了后说:“好你个詹六奇,这等贪赃枉法之徒,留你何用!”说着拔出剑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詹六奇砍去。经过了五个多月的整治,福建水师面貌焕然一新,船坚兵练,事事齐备。施琅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他又坐到了案前,提起笔来,写下《请求专征折》五个字,他征询地看了阿鳗一眼,说:“我只有请皇上允许我一个人专征了,龙多了不下雨。”||第22集@@@@  阿鳗带着吴启爵进来,施琅便放下了笔,说:“这几天,我苦思苦想,更坚定了我的念头。”同征也无所谓,我不想独揽平台之功。我也不要求他们都站到兵船上去指挥水战,只要不扯我后腿就行。现在看,这是一大隐忧啊,四人同征,必然处处掣肘。”阿鳗接上话茬说:“冒险,当然怕皇上震怒。可还有一险,得罪喇哈达、吴兴祚和万正色都不在话下,但有一个人不能得罪,不能伤他心。”施琅又变得犹豫了:“你是说姚启圣吧?这确实是个头疼的事。我要一人专征,势必连姚启圣也也排除在外了。台湾海边施世骔和海葵踏着夕阳归来,他俩绾着裤腿,用一根竹竿抬着几条大鱼,兴冲冲地走下船,向红房子走来。离很远就听到风琴优雅的旋律,海葵带有一丝怜悯地说:“你没听出来吗?这琴声里充满了伤感和悲凉。我觉得她好可怜。”海葵忽然大度地说:“晚饭后你好好陪陪她吧。”康熙又一次站到台湾大地图前沉吟着,背后的李光地在看施琅的奏疏。李光地沉思片刻,回答:“这种‘以文制武’的传统安排,会使诸王大臣满意,会使姚启圣满意,会使这桩‘争权专征’事件平息,施琅也会忍气吞声地服从。但施琅的才智能充分发挥吗,这种‘以武制文’的破例安排,会使诸王大臣哗然,因为这种颠倒祖制、朝制的安排,是诸王大臣绝对不会接受的,康熙皇帝玄烨身倚椅背叹道:这场‘文武官司’模糊不得,一定得判断个谁输谁赢了,朕也要在祖制、朝制面前经受一场考验了!”||第23集@@@@  姚启圣和施琅在讨论征台方案。姚启圣说:“我之所以提出利用北风进兵,因为寒冷月份,这正是天晴水涸的季节,可以兵分两路攻台,你我各领一路,一路攻打澎湖,一路从台湾北面强攻淡水。这是出奇制胜之策。”施琅争辩说:“事实这是行不通的。敌人若发觉了我们的意图,在大山里设伏兵堵截,我们连回旋余地都没有。我们只能分两步走,先取澎湖,一旦得手,胜势已居一半,大兵压境,郑氏会出现兵败如山倒的局面,那时谈招抚也容易得多了。”  姚启圣说:“若过了这个月,北风没了,就不能再攻淡水,两路进兵也可互相声援。”施琅说:“要攻,也得推到五月、六月,风信之南北,海道之从违,我是访听了很多人的,乘白日止风攻打,夜晚海面风涛猛烈,难于泊船,舟师容易陷入进退维谷地步。姚公主张两路进兵,无非是怕我施某人专征吗?”姚启圣也针锋相对地说:“这不是我怕不怕的事,施军门不是已经上奏疏力请专征了吗?”施世骔替姚云提着藤箱,陪着她走下楼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姚云在离开大门时,忍不住回眸望一眼红房子,说:“我还真有点留恋红房子,在这里有多少欢乐和忧伤,最让我难过的是,我这一走,就永远地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朋友……”施世骔说:“有机会我再向海葵解释吧,她会原谅你的。天快亮了,走吧。姚云这才恋恋不舍地走出院子。一身露水的金汉臣待他们走远,从灌木丛中钻出来,再后露面的就是海葵了,她也不是单身一人,她带了四、五个手持大刀的随从,他们躲躲闪闪地也在后面跟踪着。||第24集@@@@  审讯大堂灯火昏暗,悬在高处的“明镜高悬”的巨匾和阴森森排列的刑具显得狰狞恐怖。冯锡范和洪旭亲自审问姚云。她面色苍白但很镇定。冯锡范说:“你一个年轻标致的姑娘,细皮嫩肉的,我真不忍心对你用刑。可是你得识时务才行。”姚云望着天棚不语。  铜山 水师营地舟师齐聚,旗帜鲜明,队伍精壮,船队纵横排列操练,井然有序。施琅踌躇满志地说:“我们得等夏至南风成信,就可连舟而发,一举攻取澎湖。” 此时的刘国轩正走出妈娘宫,走上高地,朝着海峡对岸铜山港的方向望去……刘国轩摇头说:“不可捉摸的施琅,不可轻视的施琅啊……”陈公飞轻声提醒刘国轩:“对于施琅的想法,我们只能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施琅原是‘怪才’,曾以‘思谋怪异’、‘屡立奇功’而取信于先王郑成功”。刘国轩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可大意!当务之急,是迅速调整我们布防上的失误、攻防弱点,郑聪正和冯锡范议事,施世骔步履稳健地走进来,施世骔说:“姚云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是受我之托在回福建时替我捎了一张图,希望你们能放了她。”我去顶罪。”||第25集@@@@  京城 紫禁城南书房玄烨面对康亲王杰书、贝勒赖塔和大学士李光地等人发脾气地说:“进兵台湾一拖再拖,还要拖到什么时候?这姚启圣原来是不主张冬月出兵吗?后来又同意施琅的乘南风,现在怎么又要乘北风了?难道他是个随风转的人吗?”康熙看了他一眼说:“台湾得失是版图大事,怎么成了小事?李光地,你怎么今天三缄其口啊?”李光地接着说:“郑军头目刘国轩绝对想不到施琅乘南风在夏至前后攻打澎湖,现时令已过,刘国轩得知我们迟疑不决,他放心了,竟抽守澎湖的几千士兵回台湾种地去了。”玄烨更气了:“这都是争来争去的结果,施琅得陇望蜀,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专征,为人臣者,这不太过份了吗?”李光地笑着提示:“两匹马在争吃草料,又踢又咬地打起来,这一个槽子上不能拴俩叫驴呀。” 康熙说:“就这么着吧,驴都是好驴,既然一个槽子上拴不住两个叫驴,那就分开,别拴在一个槽子上了。”施琅出征的时间和计划被台湾澎湖的守将刘国轩获悉。刘国轩站在炮台上,海风飘动着他的衣襟,他凝视着烟波浩淼的大海,问身旁的陈公飞:“你说,施琅真的会违反常理,在夏至前扬帆出海吗?”陈公飞回答:“刘侯明察。施琅乘南风从铜山出发,顺风顺浪,一天一夜就可抵达澎湖,这就决定了他将采取快速奇袭的战法,希望一举而攻占澎湖南端的猫屿、花屿、虚井屿、狮头屿,进而攻占八罩湾,作为立足点。这样,既可以集结战船以躲避台风,又可以站稳脚跟与我决战……”||第26集@@@@  就在施琅紧张备战训练水师的同时,由于意见相佐,一封封弹劾施琅的疏奏传到北京,今天康熙皇帝玄烨的“御门听政”在此举行。诸王大臣、部院官员、九卿科道官员,都整装依次地齐集于乾清门,面对乾清门正中的御榻、几案,等待着皇帝的到来。康熙皇帝玄烨站起,高声而语:这份‘疏奏’对施琅的弹劾,与今天‘御门听政’中几位臣对施琅的弹劾主旨完全一样,真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看来,朕得按对‘有违天时而动的人和事’早作区处了。”群臣惊骇,瞠目结舌。一条大官船上高挑着一个“使”字大旗,另一面方旗上有“宾客司傅”的字样。付为霖作为台湾方面与清朝的谈判代表即将起程,此时,郑聪,郑克峡、冯锡范等人突然到达军港。冯锡范说:“刚才接到告发,说宾客司傅为霖是福建总督姚启圣收买的奸细!”刘国轩也说:“证据何在?”洪旭便说:“请打开傅为霖的箱子一搜便见分晓。”忽然船上一声怪叫“罪证找到了!” 洪旭便把海防图打开,刘国轩看了,脸上是莫名惊诧的表情,他先扫了傅为霖一眼,证实说:“太令我惊异了,这是我到澎湖后的布防,炮台、营盘、堡垒、船港,全都标在了图上。”郑聪下令:“把卖主求荣的傅为霖给我绑起来。”也不必改派使者了,就提升翼将蔡猷雄为正使,总稿黄学为副,还坐这条官船过海去吧。”那边,傅为霖已被绑到鹿耳门港旗竿上。一棒锣响,很多人掩目,血溅起三尺高。||第27集@@@@  台湾承天府 董太妃宫中海葵扑到唐妃脚下噗嗵一声跪下,抱住她的腿,大哭着说:“唐妃呀唐妃,我真心实意地叫你一声娘还不行吗?你别那么狠心了,董太妃不高兴地问唐妃:“你又怎么惹着她了?头些天你们娘们不是言归于好了吗?”唐妃这才叹口气说:“我知道,海葵一心想着那施世骔,茶饭无心。我满足了她的要求,作主把施世骔从牢里放出来,软禁在红房子里,想成全他和海葵。但那可恶的施世骔死活不肯要海葵,至死等着那个姚云。后来有人出了个主意,立即开刀,杀掉姚云,施世骔就会死了心,慢慢就会移船就岸了。”海葵说:“这是帮倒忙,这样残忍地对待姚云,施世骔死也不会原谅我的,这哪是帮忙啊?太妃说:“或是杀一个,杀姚云,或是杀两个,连施世骔也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她说得斩钉截铁,从来没有用过这样果决的口气。而且说完起身要走。海葵风风火火地跑进宫,正巧碰上往外走的唐妃,海葵说:“要杀姚云了,快,都绑到十字街去了,再不救就来不及了。”唐妃板着面孔说:“到了这时候,我也没办法了。”情急之下,海葵突然说:“我同意嫁给施世骔了,换取姚云一条命,这总该行了吧?”恰好这时冯锡范的轿子从宫门前过,唐妃忙叫太监:“快拦住冯侍卫的大轿。”她自己也快步朝宫门走去。海葵看见,唐妃、冯锡范正在离她很远的地方紧急地商议着。  铜山 古雷州码头岛外水域舟船云集,校埸上集合了水师全体官兵,施琅大声说:“今天,各镇、协、营全到齐了,我们乘南风出击之日在即,大家看到长案上的银子了吗?这是一千两银锭,我称之为‘先锋银锭’,有敢拍胸脯来领取者,可挂先锋印,如果攻打澎湖首战不能告捷,领取的先锋银锭就不必退还了,但脑袋要自己割下来送到帐前。”蓝理从方阵中跳了出来:“先锋银锭我蓝某人领了,白花花的银子还不要吗?”||第28集@@@@  施家书房六个男孩,大小参差不齐,以施世纶为首,此时全是一身水师戎装,连头盔也都戴上了,孩子们兴奋得无以名状,喊着,笑着,挥舞着宝剑、腰刀,喊着“杀、杀。”张夫人脸色冷竣而震怒地对施琅说:“我给你留足了面子了!你说吧,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施琅还想搪塞,张夫人说,“去问问皇上,皇上也不会打发七岁的孩子上战场吧?”施琅说:“这次平台,势在必得,我期盼了十几年了,有生之年,我唯一的一个心愿是凭自己的海事经验,让台湾回归大清版籍。我知道路途凶险,风波不定,内部又有人掣肘,我下决心把未成年的孩子也带去征伐,我就是告诉将士们,我施琅一家人的性命与每一个士兵都一样,都是血肉之躯,别人可为国捐躯,我施家人也可殉国,望夫人原谅,我给你跪下了。这是康熙二十二年六月十四日的清晨,玫瑰色的朝霞透过薄雾把水师营地染成壮丽色彩。桅竿如林,旗帜猎猎,主将船帆上大书着将领的名字,分外醒目。铜山港正在举盛大的誓师大会。海湾停泊着在大小战船二百三十余艘,陆上二万多人的方阵队容整齐,战鼓咚咚,号炮连声。由蓝理率领的先锋左营一路扬帆而来。蓝理站在甲板上遥望地平线上的陆地对身旁的施世纶说:“那就是八罩岛,是我们必夺的泊船港。传我令,每组三船,快速进击。”很快,海上形成了多组品字形船队,士兵们刀出鞘、箭上舷,用力划桨,向八罩岛冲击靠拢。施琅进军的战船,首战澎湖海受阻,遭到刘国轩拼命抵抗。施琅命令全军后撤。||第29集@@@@  八罩屿锚地黑云低垂,浪滔迸岸,锚地里所有的战船都拥挤在狭小的港湾里动荡着、撞击着。施琅环顾方阵后说:“今天首战,打得怎么样,大家心里有数,可危难之时,你们都到哪里去了?今天要践行铜山誓师诺言,严申军纪,查定功罪。”“将临阵退缩的詹六奇、方却、许应麟、葛永芳、方永、刘管、蔡斌给我捆绑起来!”吴启爵说:“回禀军门大人,由于他们七人临阵退缩,招致首战失利,确实罪不容诛。但责任也不全在他们,板子全打在他们屁股上也不公平,今大战才开了一个头,正是用人之际,请宽其罪,让他们戴罪立功,如再不改,再杀不迟。”决战前夕,在娘妈宫海域,交战双方投入的兵力、船员之众都是空前的。这天是阴天,却没有风,施琅的水师把海域都铺满了,汹汹而来。娘妈宫前水域炮矢纷飞,小火罐不时引发烟火,多艘舰船起火,双方炮击引发的硝烟和水气遮天蔽日,水柱冲天,咫尺莫辩,双方将士不断有人伤亡,落水者无数,这一次施琅的水师勇威无比,战鼓声、喊杀声震天动地,郑军很快处于守势,节节后退,处处挨打。刘国轩看看天空,更加大惊失色,方才还无风,陡然间南风大发,施琅舟师借上风上水之势,踊跃攻来,因为顺风,他们的小火罐得以顺利抛向郑军舰船,顷刻间收到了火烧连营的效果,郑军大乱,而施琅官军锐不可挡,许多郑氏舰船起火、被撞沉,士兵纷纷跳水逃命,更多的船开始后退。刘国轩不禁仰天长叹道:“天丧我也,这难道不是天意吗?”陈公飞的船向刘国轩靠拢,陈公飞高呼:“侯爵大人快撤,我掩护。”刘国轩的帅船开始转舵。几个护卫保护着刘国轩从这里乘小船溜出去,向无战事的茫茫大海溜走。||第30集@@@@  海湾一船船战俘都换了干净衣服,又发了食品,正陆续扬帆启航。阿鳗对吴启爵说:“太宽大他们了。父亲不杀他们已是仁慈之举了,放回去,他们会再编入军中与我们为敌。”吴启爵说:“攻心有时比攻城更有威力。这些人受了优待,回去不但不会再与我们为敌,反会说我们好话,会瓦解郑军的士气、斗志,你父亲不仅是将才,他是大智之人啊。”以郑克塽名义正召集高层决策会议,人人面有忧戚之色。冯锡范说:“武平侯澎湖这一仗,把我们的老底全赔光了,澎湖一丢,台湾的门户已敞开,武平侯的罪过不可不究。”刘国轩说:“澎湖之败,罪责在我,我并不想推托,怎样惩罚我,都是应该的,我无二话,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各位也都明白,澎湖已失,台湾本岛虽还有几万兵,并非精锐之师,也无险可守,只要施琅愿意,随时可直下台湾。”冯锡范说:“我也知道满清皇帝不会承认我们另立乾坤,但我们独立了,外国就好说话了。现在这个样子,人家想帮忙也帮不上,就好像一户人家,哥俩打架,外人怎好上手?郑克塽说:“就算外国人帮我们打胜了,赖在台湾不走了怎么办?这也是太妃最担忧的。” 郑克塽像忽然长大了似的,他说:“先人去世不久,就投降,于心有愧,对不起祖宗。但天下大势如此,也无法与命运抗衡,既然康熙皇帝肯宽赦、优待我们,不妨就抚。反之,到了一败涂地之日再降,反为大丈夫之羞,郑氏后人对我们不得已的决定,也该无话可说吧。” 董太妃长叹一声说:“你说的对,我看,就忍痛走这条路吧。”八月十三日,施琅在众将领簇拥下,缓步登岸。庄严地宣布了登上台湾岛后的告示,八月十四日施琅拜谒郑成功祠,焚香顶礼,含泪祭告,神情怆然,八月十五日施琅会见宗室诸王,八月十八日,台湾归顺清朝的隆重典礼在孔庙门前广场举行,施琅宣谕了皇帝对台湾归顺清朝的圣诏。欢乐声中,人们庆祝施琅平台的胜利,庆祝国家统一了。||第31集@@@@  傅为霖被杀,令福建总督姚启圣感到震惊,姚启圣亲临深山,将傅母接回姚府以安度晚年。因为姚云被捕施世骔与海葵闹意见,为了女儿,唐妃与冯锡范密谋杀掉姚云,说杀掉姚云,施世骔就会死了心,慢慢就会移船就岸了,施琅在紧张备战训练水师的同时,姚启圣把手下爱将朱天贵派给施琅当助手,施琅欣然同意。要杀姚云了,都绑到十字街去了,为了救姚云,海葵突然说:我同意嫁给施世骔了,换取姚云一条命,恰好这时冯锡范的轿子从宫门前过,唐妃忙叫:快拦住冯侍卫的大轿。海葵看见唐妃、冯锡范正在离她很远的地方紧急地商议着。为缓兵刘国轩再次派使到福建与姚启圣谈判。||第32集@@@@  铜山 古雷州码头岛外水域舟船云集,校埸上集合了水师全体官兵,施琅说这是一千两银锭,我称之为先锋银锭,有敢拍胸脯来领取者,可挂先锋印,蓝理从方阵中跳了出来:先锋银锭我蓝某人领了,白花花的银子还不要吗?荷兰库克船长带给冯锡范和刘国轩的大炮、军火令荷兰人挣了大把银子,库克船长给海葵送大礼并到白房子作客饮酒,库克得意忘形答应送海葵她们三人乘船离开台湾,但海葵的计划被通事出卖,冯锡范下令立即逮捕姚云和施世骔。施家书房六个男孩,大小参差不齐,以施世纶为首,此时全是一身水师戎装,孩子们兴奋得无以名状,喊着,笑着,挥舞着宝剑、腰刀,张夫人脸色冷竣而震怒地对施琅说: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去问问皇上,皇上也不会打发七岁的孩子上战场吧?||第33集@@@@  海葵乘船离开台湾后,被荷兰船送到福建,海葵扑到施琅家脚下跪下大哭着说:施世骔姚云死活不明,并将海图及姚启圣授施世骔假降书一并交给施琅,施琅痛苦落泪并感激海葵所做的一切。施世骔和姚云并未逃走,最终还是被捕回监,冯锡范下令立即处死姚云和施世骔,遭到众将军反对。康熙二十二年六月十四日,桅竿如林,旗帜猎猎,主将船帆上大书着将领的名字,铜山港举行盛大的誓师大会施琅说:这次平台,让台湾回归大清版籍,势在必得,我把孩子也带上一并征伐,表达了施琅此次为国捐躯的决心。施琅率战船二百三十余艘,水师二万多人一路扬帆直指台湾。||第34集@@@@  施琅率战船于六月十六日到达澎湖,蓝理率领的先锋左营夺得八罩岛泊船港。施琅进军的战船很快在海上形成了多组品字形船队,号炮连天刘国轩拼命抵抗,由于潮汛原因施琅的战船被搁浅,刘国轩命令集中兵力向施琅帅船发起进攻,经众将军的全力拼命反击,施琅解危。首战澎湖海受阻,八罩屿锚地施琅命令将临阵退缩的詹六奇等人推出斩了,吴启爵建议让他们戴罪立功。施琅率战船和水师二万多人屯结在八罩岛,饮水问题已经影响军心的稳定,施琅决定组织一支兵马挖井寻找新水源。当刘国轩还在开庆功会饮酒时候,天空突然打雷,六月一雷止九台,刘国轩大惊,自知完了。||第35集@@@@  六月二十二日,总决战时刻到来,交战双方投入的兵力、船员之众都是空前的。施琅的水师把海域都铺满了,汹汹而来。娘妈宫前水域炮矢纷飞,小火罐不时引发烟火,多艘舰船起火,双方炮击引发的硝烟和水气遮天蔽日,水柱冲天,双方将士不断有人伤亡,这一次施琅的水师勇威无比,战鼓声、喊杀声震天动地,刘国轩很快处于守势,节节后退。刘国轩看看天空,更加大惊失色,施琅舟师借上风上水之势,踊跃攻来。施琅命令蓝里活捉刘国轩,看到无数无辜士兵战死,刘国轩不禁仰天长叹道:天丧我也,这是天意,下令挂降旗后举剑准备自杀,被赶到的蓝里救下。||第36集@@@@  海葵从澎湖返回台湾,令唐妃大吃一惊,海葵说与清廷对抗是鸡蛋碰石头,施琅礼貌接见了刘国轩等台湾官兵,希望以国家和民族利益为重,促成江山早日一统。吴启爵说:攻心有时比攻城更有威力。这些人受了优待,回去不但不会再与我们为敌,反会说我们好话,会瓦解士气。澎湖兵败台湾一片惊恐,王室内部更是出现意见不和,冯锡范说:澎湖一仗,把我们的老底全赔光了,澎湖一丢,台湾的门户敞开,清廷不会承认我们另立乾坤,但我们独立了,外国就好说话了。冯锡范一面鼓动另立乾坤,另一面命令洪旭杀害姚云和施世骔,并派人将人头送到澎湖施琅大本营,施琅悲痛万分。||第37集@@@@  冯锡范命令洪旭杀害姚云和施世骔,并派人将人头送到澎湖施琅大本营的消息被唐妃知道,唐妃大声训斥冯锡范的阴谋诡计,海葵恨恨给了冯锡范一剑以泻心头之恨,称将永远离开王府。唐妃将和谈的希望寄托给刘国轩,唐妃说:先人去世不久,就投降,于心有愧,对不起祖宗。但天下大势如此,既然康熙皇帝肯宽赦、优待我们,不妨就抚。我看,就忍痛走这条路吧。”八月十五日,施琅在众将领簇拥下,缓步登岸。庄严地宣布了登上台湾岛后的告示,八月十六日施琅拜谒郑成功祠,焚香顶礼,含泪祭告,神情怆然诸。八月十八日,台湾归顺清朝的隆重典礼在孔庙门前广场举行,施琅宣谕了皇帝对台湾归顺清朝的圣诏。欢乐声中,人们庆祝施琅平台的胜利,庆祝国家统一了。(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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